情也不想他错过这么个真心待他的人,才会在他醒来后迫不及待的逼着他和她结婚。
好多次,她都想说出真相,可每次看着他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,她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忘不掉前尘的人,是无法投胎的。
孟婆共享着她的记忆,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你执念未了,难入轮回,这样,我许你重返人间五天,只要你能让段寒川对你说一句‘我爱你’,我老婆子便许你死而复生,做不到,你必须放下一切去投胎。”
顾南枝愣住了,她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孟婆已经拂了拂衣袖。
一阵清风拂过,顾南枝只觉得眼前一黑,意识逐渐模糊。
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,发现自己正站在熟悉的别墅里……
地上满是血,还躺着她死不瞑目的尸体。
顾南枝的心猛地一颤,她蹲下身,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那张熟悉的脸,指尖传来的冰冷让她瞬间缩回了手。
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,都没能让段寒川对她说一句“我爱你”,现在只剩下五天,她怎么可能做到?
可心底深处,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挣扎:“万一呢?万一他真的会说出那句话呢?”
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,她必须先把眼前的局面处理好。
她弯下腰,费力地将自己的尸体拖起来,一步一步挪向衣柜。
尸体的重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,但她不敢停下,直到将尸体塞进衣柜,关上门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接着,她打来一桶水,跪在地上,用抹布一点点擦拭地上的血迹。
每擦一下,她的心就跟着抽痛一次。
那些血迹仿佛是她和段寒川之间无法抹去的伤痕,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。
就在她刚刚擦完最后一块血迹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而厌恶的声音:“顾南枝,你在干什么?”
她的身体猛地僵住,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。
缓缓回过头,正好看见段寒川站在门口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衬得他更加矜贵清冷,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厌恶和不耐。
顾南枝看着他,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她的喉咙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只因段寒川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,他的身后,还跟着韩时月。
韩时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看起来温柔而优雅,可在看见顾南枝的那一刻,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眼中满是惊恐,甚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,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顾南枝和韩时月虽然几年没见,但也不至于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,韩时月的表现,未免太过反常。
就连段寒川也察觉到不对,怕她摔倒,连忙伸手扶住她,“时月,你怎么了?”
韩时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,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只是闻到一股血腥味,有点不舒服。”
段寒川立刻转头看向顾南枝,目光中的厌恶更深了几分:“顾南枝,你一天不闹事就不舒服是不是,五年了,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消停!”
顾南枝站在原地,平静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想要我消停可以,段寒川,你对我说一句,我爱你。”
第二章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眸中含着期待。
然而,段寒川却冷笑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:“我爱你?你也配?”
随后,他转头看向韩时月,“时月,我只爱你。”
韩时月站在他身后,脸上泛起一抹羞怯的红晕。
“寒川,别这样,南枝听了会伤心的。”
段寒川却毫不在意,冷冷道:“她要脸皮真那么薄,当初就不会逼我娶她。”
说完,他牵起韩时月的手,“别管她,我先带你进去选房间。”
顾南枝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,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猛地拦住他们,声音颤抖:“你们干什么?”
段寒川冷冷地看着她,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:“时月刚回国,房子还在打扫,在我们这住几天,顾南枝,你别装作一副女主人的样子,别忘了,要不是你使手段,你的位置,是她的。”
顾南枝的脸色瞬间惨白,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若是以前,顾南枝一定会不依不饶地大吵一架,可如今,她只觉疲累。
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段寒川牵着韩时月的手,从她身边走过,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晚饭时,段寒川和韩时月坐在一起,举止亲密,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
他们低声交谈,笑声不断,而顾南枝则被完全无视。
她低着头,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食物,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
她的耳边回荡着段寒川的冷笑和韩时月的娇笑,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,疼得几乎窒息。
直到入夜快要睡觉时,顾南枝无意间撞见韩时月在走廊上打电话。
“我不是说要你们杀了她吗?怎么她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?”
顾南枝的心猛地一沉,手中的水杯瞬间滑落,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韩时月听到声音,猛地转过身来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那个人是你雇的?”顾南枝的声音颤抖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韩时月的嘴唇动了动,刚要开口,忽然余光瞥见什么,她开始自导自演的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痛呼。
段寒川听到动静,立刻冲了过来。
入目便是这一幕,他瞬间怒火中烧,一把推开顾南枝,“你干什么?”
韩时月抓住段寒川的手,眼中含着泪光,“寒川,你别怪她,大概是今天你跟我表白,南枝太生气了,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,她能出气就好。”
闻言,段寒川满是怒意的看了顾南枝一眼,那眼神,似在看仇人。
可在韩时月面前,他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,怕吓到他。
于是他弯腰将韩时月抱起来,语气温柔:“我先带你去上药。”
顾南枝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一阵苦涩。
她回到自己的房间,拿出药箱,默默地给自己上药。
她的手腕上有一道血痕,是刚才被段寒川推开时不小心划到的。
药水涂在伤口上,带来一阵刺痛,却远不及她心中的痛。
刚上完药,段寒川就推门走了进来。
他的脸色阴沉,语气中满是质问:“你是不是一天不找事就不舒服?”
顾南枝抬起头,红着眼看向他:“是啊,你想拿我怎么样?”
段寒川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一暗,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。
顾南枝明白那个眼神的含义,那是他们之间无数次“恨意”交织的前兆。
果然,下一秒,他大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钳住她的双手,将她狠狠压在床上。
他撕了她衣服,动作粗暴而冷漠,仿佛她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。
顾南枝疼得皱眉,却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。
她的身体被他牢牢控制,无法动弹,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。
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,声音低沉而冰冷:“顾南枝,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爱。”
顾南枝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最后快要结束时,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:“段寒川,我爱你。”
段寒川伏在她颈窝,动作顿了一下,随后他冷笑一声:“可我恨你。”
说完,他起身去了浴室,独留顾南枝一个人躺在床上,浑身冰冷。
第三章
顾南枝再次睁开眼时,身边已经没有人了。
她的第一念头不是“今天阳光真好”,而是“这是倒计时第四天了”。
时间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,随时可能落下,将她彻底推向深渊。
她掀开被子,走进浴室,冷水拍在脸上,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走出房间,餐桌处传来轻微的餐具碰撞声,她顺着声音望去,看到韩时月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。
韩时月抬头看到她,微微一笑,语气温柔:“南枝,你醒了?寒川出门了,本来今天他要推掉会议陪我去拍卖会的,但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连集团都不管了,哄了好久才把他送走。”
“我需要一个伴,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顾南枝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想要拒绝。
然而,韩时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“你要是不跟我去,那我就打电话跟寒川说,你故意把我推下楼梯哦。”
顾南枝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她知道韩时月的手段,也知道段寒川对她的信任。如果韩时月真的这么说了,段寒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。
而她,已经没有时间去解释,也没有机会去争辩。
她还需要段寒川说出那句“我爱你”,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起争执。
于是,她冷冷地点了点头:“好,我跟你去。”
车子驶向拍卖会的路上,顾南枝一直沉默着,韩时月则坐在她旁边,时不时地低头看手机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突然,车子猛地一刹,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横冲出来,拦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,几个蒙面人已经冲了上来,将她们强